第14章 教师办公室事件

Pt. 1

次日下午,队内召开了案件会议。于叔带着我们回溯了整个案情。

“现在刘顺恒失踪案的关键疑点在于他到底是自主离开或是被人带离的房间。我把刘顺恒最有可能离开房间的时间段锁定在了下午的15:00-17:10(通电话的时间是15:32,爆炸案发生的时间是17:12)。根据几名当时在楼下广场下了几个小时象棋的两名老人及三名围观者描述,在该时间段,并没有人见到刘顺恒自己从屋子里出来;保安表示也没有见到刘顺恒离开小区。刘顺恒自己离开的假定可以暂时排除。

“如果说刘顺恒真是被人带走,那么就要回到之前的两种手法的假设了。想要伪造一个人声音是很难的,更何况要骗过他朝夕相处的亲哥哥呢?

“爆炸现场中,客厅是损毁最严重的,其次是厨房。只有客厅的一台冰箱还算完好,而且几乎所有房间的窗户都被炸碎了,更有甚者有点窗户窗框都炸掉了。我们通过对爆炸现场的勘察,发现爆炸源是客厅茶几上的一个玻璃瓶子,在瓶子的碎片上检测出了高锰酸钾和丙三醇的残留。很显然,凶手应该是将刘顺恒迷晕后藏到一个安全空间,打开煤气罐阀门,放下了这个由高锰酸钾和丙三醇组成的“燃烧瓶”。高锰酸钾和丙三醇会在几分钟内反应释放大量的二氧化碳并起火,进而引爆煤气。此时房间里就像设置了一个活生生的定时炸弹。

“根据这个手法,我推测凶手是化学领域相关的人物。化学老师、化工厂工人、化学家都有可能。这样一来,刘顺科的嫌疑又加重了几分,毕竟他是药物化学研究所的领头人。现在就剩下一个谜题:凶手是如何进入的现场并作案的,也就是他的不在场证明。”

Pt. 2

当天晚上,我们又接到了另一起报案:霆中市第十中学的教室办公室里一名教师被人袭击了。案发日期是4月20日。我们迅速赶往现场。

被袭击人名为彭鹿野,1947年生,是高二年级的一名化学教师。案发当晚,他在办公室加班备课,遭不明人士重击头部致使其昏迷。颅顶处遭锐利器械重击而留下了约7cm长的伤口,此外在脑左、右侧各有一处疑似长刀片刀面一类的东西重击产生的淤青。脸部、背部都有受到重击的迹象。好在并没有生命危险。被害人被立即送往医院进行治疗。

第一发现人是当时同样在学校加班的高三数学教师张中信和高三物理教师秦络。据二人的证词,当时两人都在四楼的高三办公室加班准备高考复习材料,突然听见三楼传来尖叫声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人一同跑到三楼查看情况,就发现了彭鹿野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二人拨打了120将其送往了医院。根据二人与120的通话时间,推测案发时间是晚上11:01左右。

此外,当晚还有两名高一教师和一名校领导在学校加班。以下是当晚所有在场人的相关信息。

刘静晨,女,1964年生。高一语文教师。在一楼高一办公室①办公。声称自己曾出门去过一次卫生间。

陈晓晓,女,1962年生,高一英语教师。在二楼高一办公室②办公。声称自己没有出过门。

张中信,男,1954年生,高三数学教师。在四楼高三办公室办公。案发前几分钟曾出门上过厕所,回到办公室后便听见了尖叫声。

秦络,男,1931年生,高三物理教师,即将退休。在四楼高三办公室办公。在十点半左右去高三理科4班取过一些教具。

华敬田,男,1944年生,德育处主任。在四楼的独立办公室办公。声称当晚自己没有出过门。

我还调查了教学楼的结构。楼内有三个楼梯:总楼梯、东楼梯和西楼梯。唯一一个靠近西楼梯的办公室是高一办公室①,其余三个办公室都在东楼梯口一侧。华主任的独立办公室在教学楼南楼四层,与主教学楼的四楼以廊桥相连。此外,每个办公室门口右边有一个放杂物的小库房,常年处于开启状态,里面放了各种活动道具、工具箱一类的。

除了高一办公室①和华主任的独立办公室,其余三个办公室的门都是双开木门,每晚放学后十点自动开门装置断电,从内部可以拧锁钮打开,但想要进门就只能用钥匙手动开门。因此,案发当晚的办公室就相当于一个“密室”。而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当晚在场、拥有打开办公室钥匙的五名教师了。

确定了嫌疑人范围,手边还剩下几个谜题:

1.凶器之谜。这事关凶手的身份。初步调查,办公室里并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凶器。那么凶器可能还在凶手身上,或者被藏到了办公室的某个地方。

2.作案过程之谜。目前的五名嫌疑人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但对于凶手作案过程的线索也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凶手是如何进入这个“密室”的呢?

3.动机之谜。彭鹿野是个很受学生爱戴的老师,和同事们的关系也都不错。更何况,五名嫌疑人里,他只和华主任有过来往,和其他四人都不熟。

4.更奇怪的是,这个凶手居然没有对他下死手。一般来说,犯案者不管是为了复仇,亦或是为了彻底灭口,都应该会确保被害人被杀死才对,除非是时间紧迫。可看这个情形来看,他是有刀具在身上的,想要在短时间内刺中他的要害杀死他是绰绰有余。也就是说,这名凶手的主要目的可能并不是杀人,而是另有意图,杀人计划是临时起意。而且出于某种原因,凶手并没有将彭鹿野灭口的打算。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解开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谜题。我负责通过研读口供,分析第3、4个谜题。陈琴、刘珩负责解开凶手作案过程,裴林峰负责寻找凶器。

Pt. 3

学校角落暗处。

“喂,是我。成功了……你要的人,我晚会会让你过目。我得回那办公室了,还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