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锻体境第三重
- 从吸收气运开始提升命格
- 歪歪小虫
- 2497字
- 2023-09-09 00:27:53
傅易大怒,在铺子里找了一圈,但哪里都没见秦重的身影。
他特意去棚子仔细找了一圈,发现秦重并未在棚子里偷窥。
傅易无奈,只得扛着大铁锤来到了棚子外的空地上,准备修炼。
“怎么?不出来看了?做贼心虚?整蛊老子,我一锤子打烂泥脑壳……”
傅易一边骂着,一边练了起来。
他练着练着,便感觉不对劲了。
他浑身的骨骼接连爆响,筋膜更是像发条一般越来越紧绷。
“这是……”
傅易的目色清亮,他感觉到身体在起变化。
潜伏在他体内压抑着的劲力,还有筋骨里未消化的药力,随着他一锤一锤的砸出,一起在他身体内爆开了。
傅易练了两趟,忽然胸中澎湃汹涌,禁不住一声长啸,口中吐出的白气如箭般向天射去。
仰天吐气,绝不是人的自然状态,但此时他体内气息激荡,便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一口气吐尽,傅易顿觉周身舒坦,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扔掉了大铁锤,重新打起了拳架子。
这一趟,他打得浑然忘我。
慢快相宜,动静相融。
一趟打完,傅易如梦方觉。
他突然发觉,他对长拳的理解变了。
“原来我对发力方式的理解是错的。”
“力量不是打出去的。就像风,就像浪一样,是在自然波动中,生发而出的!”
傅易一阵恍惚,他发现自己已经突破了。
“锻体境第三重,大成!”
傅易心念一动,调出了属性面板。
姓名:傅易
天赋值: 5
能量值:3110
气运点:6(可分配于命盘的气运点0点)
命盘:命如草芥、天煞孤星、客死异乡、意志如铁、躯体强健、资质平庸。
境界:锻体境第三重
武技:长拳(领悟进度100%)
能量值猛增了1100点,突破了3000的大关。
这是能量值增加最多的一次,是第一重突破时的两倍,第二重突破时的三倍。
更惊喜的是,长拳的领悟进度也达到了100%,彻底圆满了。
这说明,他对于长拳的理解,已经达到了极致。
只是傅易感觉,这次的突破有些奇怪。
突破毫无征兆,忽然就发生了,给他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难道……?”傅易目色闪了闪,他再次想起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和昨夜的异常状态。
他也听说过,一些药方能辅助修行,但这药方一般都极其珍贵。
所用的药材也都较为名贵,毕竟这不是治病,而是修炼。
“不会的……老板那么抠,怎么舍得在我一个伙计身上,下这样的血本……”傅易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立马打消了。
不过他心头对秦重给他灌药的愤恨已经消弭了。
一整个上午,铺子里都没见到老板秦重的身影。
到了下午,秦重却忽然出现,说道:“趁着这会儿空闲,来,把这个月的工钱给你们结了。”
一众伙计都是心头一喜。
他们之所以愿意在这铺子里干,就是因为其他地方一压就是半年的工钱,好多还都是年结。而秦重这里,都是月结,从不拖欠的。
老陈领了两钱银子。
老蔡和小蔡都是一钱银子。
而傅易竟然领到了足足五钱银子。
比老蔡原本的三钱还高。
老陈看着傅易手中比他两倍还多的银子,愤恨地咧了咧嘴,对老蔡小声嘀咕道:“你看着吧……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老蔡瞥了傅易一眼,回道:“别唠叨了,他是武者,不会在这儿呆太久的。”
“那可不一定……”老陈忽然奸笑了一下,看着老蔡,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也苦闷。不如晚上去花船潇洒一下吧……”
“你去吧,我还拄着拐呢……”老蔡动了动手中的拐杖。
“那怕啥?你就是截肢了,也不耽误……”
“滚犊子吧……”老蔡骂了老陈一句,拄着拐走了。
“老东西。你就抠吧,你攒那钱,都带棺材里去吧……”老陈朝老蔡的背影,啐了一口吐沫。
到了晚上,关了铺子吃饭的时候,果然没见了老陈的身影。
小蔡一边吃饭一边打趣道:“陈叔又去花船了……一把年纪的,还挺来劲儿……”
老蔡瞪了小蔡一眼。“你管好自己就行……这老狗早晚要死女人身上……”
小蔡碰了一鼻子灰,低头吃饭,不再言语了。
几人吃完饭后,收拾了碗筷,便各自安歇了。
子夜时分,铺子的门板上忽然响了急促的打门声。
常安镇毕竟还是个小地方,到了深夜,街市上已经一片漆黑。这种半夜的打门声,实在有些不寻常。
傅易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听见了声响,但他只是听着动静,动也没动。
打门声连续响了许久。
老蔡才终于拄着拐,推开了房门。
他瞄了一眼傅易的房间,叹息道:“唉……年轻人嘛……瞌睡多……就让我这瘸子跑一趟吧……”
老蔡拄着拐,从后院的走到了大堂,打门声已经越来越响,就好像要把门板砸断。
“谁啊……来了……来了……大半夜的……真要了命了……”
老蔡叫嚷着,卸下了几块门板。
昏黄的灯光下,红雪脸色煞白,见了老蔡,便叫道:“老蔡,你家掌柜的呢?”
老蔡一看,原来是花船那边的红雪,身旁还站着个提着灯笼的龟奴,便笑道:“是红雪啊……大半夜的,你急哄哄的干嘛?跟死了人似的……”
“老蔡,不开玩笑。就是死了人了。”红雪喘着气,脸色难看地说道。
“啊……”老蔡大张着嘴,问道:“谁?……谁死了?”
“老陈。刚才死在花船上了。你家掌柜的呢?娘让我喊他过去呢。”红雪在门口焦急地往大堂里左顾右看。
“这……”老蔡一时也有些慌乱,这时才想起掌柜的平时都是宿昔不梳的,经常就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
老蔡刚想去找,忽然柜台后面站起了一个身影,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看向门口,问道:“红雪……你说什么来着……谁死了?”
“秦掌柜。是老陈。他原本是和春娘呆在花船上,忽然就开始打摆子。春娘怕了,便喊了人。俺娘听见动静,也过去看了,立刻就让去请郎中。谁想郎中还没到,人就已经断气了。”
红雪的脸,因为着急,给憋得红彤彤的,再给灯光一照,更像炭烤一般。
秦重叹了口气,这老陈是个老鳏夫,无儿无女的,出了这种事,他想躲都躲不了。“老蔡,去后院把牛车套了。我得过去一趟。”
老蔡拄着拐往后院去了。
秦重把凌乱的衣衫掖了掖,骂道:“这老狗,真会给我找事。这收尸下葬,又是一笔钱。”
老蔡从后院牵了头老黄牛,套上了牛车。
秦重让红雪坐在中间,自己和龟奴坐在前面,那龟奴提着灯笼,好照着路。
秦重坐稳了,便猛扬起鞭子,抽在了老黄牛身上,大叫了一声驾!
那老黄牛还在反刍,咀嚼着草料,忽然吃了一鞭,哞的叫了一声,踏着蹄子向前奔去。
镇上街市的路面本就不甚平整,老黄牛撒开了跑,顿时那牛车便颠簸起来,红雪坐在中间,两手紧抓着边沿,被颠得花枝乱颤。
老蔡站在棚子外面,看着那牛车远去。
他和老陈共事了六年多,虽说一直都不对付,但陡然听说老陈死了,顿时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陈老狗啊,这都是你时运不济,可不是老伙计我咒你的。你去了阎王那里,可别告我黑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