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环环相扣
- 从肖申克监狱的守望者开始
- 木头炖小鸡
- 2124字
- 2024-12-24 23:57:19
无形之中,方行感到古曼奇的话带着一丝探询的意味,古曼奇想知道面前这个带着黑武士面具的人,是不是丘落帮的那个黑武士,和南港帮有死仇的那位。
听到克莱扎的名字,方行愣了一会儿,问他道:“克莱扎,也是你的人?你在主要的帮派里都安排了暗线?”
方行想到秃鹫的话,克莱扎和泰西奥都是创业的老臣,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背叛才对。
难不成古曼奇看穿了他的身份,说出这话来故意诈他?
古曼奇点点头,说道:“他不是我的人,我通过金钱向他购买了一些情报,建立了金钱关系之后,麻烦他保护大蛇。”
古曼奇通过方行片刻的沉默,心中有了些懊悔,由于被绑架得太突然,他误以为面前的黑武士是警察局局长海登派来的杀手。没想到就只是个蒙面的无名人。
同时他心里也十分忐忑,如果黑武士是为了维护神圣的正义,是个不可救药的中二分子,那古曼奇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才能保住他的命。
而古曼奇的妻儿恐怕也不会好过。毕竟家里的财政大权,是他来掌管。如果黑武士要曝光他的罪恶行径,恐怕银行账户会被冻结。
方行此时也有很多话想问,比如克莱扎是否知道收留的人是丘落帮的死敌,比如毒贩进货的渠道是空运还是卡车,是从墨西哥进的货或者是美国本地的非法农场。
方行先开口道:“毒贩主要进货的渠道点在哪?”
古曼奇没有选择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黑武士和…罗夏,我早该认出你来的,沙哑的声音,矮小的体形,罗夏。”
“真没想到,黑武士你会盯上我。明明我前面还有那么多个毒贩,为什么你偏偏盯上我?”
说到这个,古曼奇的脸上尽是不甘心。要是他看到烈火帮高层被灭而早做准备……不,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会想到黑武士会盯上他。
当时面对黑武士的残暴行径,毒贩们,包括后面的南港帮都希望他出手,用政府的力量通缉抓捕黑武士。
但是古曼奇并不想过多的参与,所以只是发表了通缉的声明,并没有调动人力物力。因为他要保持自身的干净,然后想着如何再往上一步。
罗夏饶有兴趣地说道:“看来你调查过我。我想在华盛顿公园,林肯大道那,设的圈套就是你的授意,警察来的特别快。”
古曼奇装作歉意地说道:“你每年都会给我造成上百万的损失,包括你,黑武士,身处其位,则谋其职。我没有选择,我身后张着无数张大嘴,等着我喂饱他们。”
“其实我很怀念,当初刚入缉毒署的时光。如果你们看过我的档案,应该知道刚开始我是一个……很像葛莱夫的人。”
罗夏脸上墨迹流动,为古曼奇作证说:“是的,去南港帮卧底是你的主动选择,档案里写的很清楚。”
显然罗夏也觉得很可惜,原本一个有着理想信念的人,就这么活生生地堕落了。
古曼奇却说道:“也许我没有去南港帮,我就还是那个勤恳工作,想要让社区居民安心生活的好干员。”
“帮派的老大很看好我,把我当做他的心腹,不让我碰毒。我把帮派对手的情报传递给上级,除掉他们。等南港帮从单一街道工作的小团体,干到一个街区的龙头时候,我发现我陷进去了。”
“一天,大蛇一天给我分的钱,我拿到手上,你们不会懂……”
说到这,古曼奇也分不清他是在表演想要博得黑武士的同情,还是真情流露了出来。
在半真半假的演技中,古曼奇想起了他的梦幻泡影。
“谁不想做一个好人?除了反社会的精神病,没人会想伤害别人来获得利益。但是一天毒贩赚的钱,我拿在手上厚厚的一叠钞票,那一刻,我知道,这一叠钞票,如果是坐在办公室里,在辖区里跑来跑去,领着一份死工资,那我一辈子也拿不到这么厚的一叠。加起来也不够。”
方行冷冷地说道:“你领的一份死工资,足够你每天吃着炸鸡看橄榄球比赛,足够你开着车,拥有一座别墅,为什么你还不满足?”
古曼奇目光躲闪,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的男孩找我买篮球鞋,说班里谁谁谁有一双,他羡慕得不得了。为了这双球鞋,这个猴一样的崽子愿意像个木头一样坐在桌前学习,愿意花三四个小时修剪草坪。”
罗夏吐槽道:“糟糕的金钱观念,追求华而不实,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本身就成为了奢侈品的奴隶。”
方行却很奇怪,因为古曼奇不像会为了一双球鞋而动摇的人。平价的球鞋他完全可以靠工资买上五六双,稍微贵点的也可以咬咬牙买下,至于为了一双球鞋而感伤吗?
“你们都知道,小孩子相信圣诞老人,我的孩子当了一个月的乖乖仔,却没有把这份要求提出来,而是在他的圣诞袜里写了一张小纸条。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该惦记的。”
“可是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能给孩子最好的条件。而且,拿了南港帮的黑钱,我发现日子也好过了不少,我的妻子不会再抱怨柴米油盐,不会抱怨肉菜价格又上涨了。金钱……如果你有很多钱,你会知道这个世界是围绕人来转的,那些富人是世界的主人。他们的乐趣,你想象不到。”
说了这么多,古曼奇有些期待两人会不会放过自己。他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恳切无比,眼前这两个“英雄”总该有点仁慈心了吧?他右脚中了两枪,右脚没有知觉了。全身被绑得胀痛,像个刚刚下工的臭汗工。
换一句话说,他已经交代了犯罪事实,亲手葬送了他的未来。只要两人再找一些证据,来让他受到法律的审判,他也会身败名裂。当然,古曼奇会保留一定的灰色资产,这是默认的规则。
州官犯法,罪减一等都算少的。
方行鼓起掌,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方行的掌声。
古曼奇呆呆地看着方行,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已经耐心听完了你的故事,你得感恩。告诉我,毒贩主要进货的渠道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