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裤子不洗(上)

张嬴医生为了逃避门诊任务,既然把黑手伸向没牙的妞。

……

月球,蓝星联邦国立大学,数学系,大教室。

监考官环顾四周,一双肉眼像防贼似的扫描。

一名长相甜美的妹子,掏出古老作弊器小灵通,随即发出一段特定信息。

“17B???”

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后,她赶忙打了一个掩护。

随后,小灵通收到回复。

“17D!!!”

本来可以顺利蒙混过关,可是,她好像忘记了,小灵通是翻盖的……

咔~!

这声颇为清脆地声响,瞬间惊动到了监考官。

“你自觉给我交出来。”

妹子装傻充愣道,“你说什么呢?”

“雷晶晶,把手机,拿出来。”

此时,一名长发男子举手解围,但被监考官无视了。

“我只是怕有人联系我,所以调成震动模式了。”

“别扯淡了,你在作弊。”

“搞笑,都什么年代了,我还用小灵通作弊?”

此时,长发男子再次举手示意。

“老师!”

监考官不耐烦道,“我说了,先等着。”

随即,“交出来。”

妹子一看躲不过去,“好吧。”

此时,长发男子神情萎靡,“我得去趟洗手间。”

监考官正在低头检查小灵通,“可以,十九分钟以后再去。”

“我忍不住了。”

“洗手间有人传答案吧?”

顿时,长发男子一声痛呼,双手紧紧拽住桌子。

见状,监考官妥协了。

“我找个人陪你去。”

长发男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监考官威胁道,“你可别吐在这里,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一步一晃地向前走,突然,倒地。

妹子一看不对劲,赶紧起身,上前查看。

“你还好吗?”

监考官不悦道,“雷晶晶,别多管闲事。”

此时,长发男子双眼翻白。

“快叫人帮忙。”

中奥诊所月球分所,2楼走廊。

张嬴和朱勇,正并肩而行。

“这孩子当时正在考AP微积分,突然就觉得头晕恶心。”

“微积分本来就很恶心。”

“严重的心动过缓,心率降得很快,已经到48了。”

张嬴打听道,“你熟人?”

“不是,刚送过来的。”

“他妈是大美女?”

朱勇结巴道,“这……我没太注意。”

“那我就奇怪了,不是说他为什么生病,是你献哪门子殷勤?”

“礼品店开着呢~买张卡片送他吧。”

闻言,朱勇摇摇头道,“对阿托品没反应。”

“小破孩竟是些屁事儿。”

“找找看,是哪个蛔虫在不老实。”

“年轻人嘛,嗑药了”。

说罢,张嬴拿出药瓶,准备以身作则,嗑几片维柯丁。

“你告诉急诊室那些天才们,上点活性炭和纳洛酮。”

“别在跟着我了。”

“毒理检验呈阴性,还昏迷着呢。”

张嬴顿了顿,“你根本不关心那孩子。”

“你只是觉得这病例很有趣罢了。”

“断层扫描没有发现问题,没有感染迹象,也不是糖尿病。”

“你根本不关心他。”

“有意思吗?我确实不关心他。”

“我也是”。

说罢,张嬴手起药落,顺势接过病例。

“这样反而更客观。”

诊断科大会议室。

张嬴正在诊断板上奋笔疾书。

“小的们,头脑风暴开始。”

“可能是志贺氏菌。”

“不会有心动过缓。”

“病毒性心肌炎呢?”

“与昏迷症状不符。”

“毒理检测阴性,说明了什么?”

“他没吸毒。”

“或者是有人把检测搞砸了。”

“不太可能。”

“或者是他摄入过量的药物,但我们没检查过。”

“1,4-丁二醇也可以导致这些症状。”

闻言,朱勇看了支奇一眼。

“见解很独特。”

“复印机的调色剂,效果和GHB差不多。”

“小贵了一点儿,危险性高多了,但它是合法的。”

“朱勇,你去他家找找,看他把这东西藏哪了?”

“你肯定知道藏这种东西的好地方。”

闻言,朱勇反驳道,“我从来没吸过毒。”

说罢,起身,领命离去。

张嬴挤眉弄眼道,“潘婷,你最好跟他一块去,省得他嗑药嗑嗨了。”

潘婷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他用了多少阿托品?”

“一毫升。”

“加到二毫升,有备无患。”

火字号病房。

“白易,你早上嗑过药吗?”

“绝对没有。”

闻言,支奇双手握拳。

“能捏捏我的手指吗?”

……

“有人给过你什么东西,让你考试前提神吗?”

此时,白易妈妈上前两步。

“我告诉过你,他不吸毒的。”

“全天下的父母都这么想,但往往事与愿违。”

“我长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类似经历。”

“最后还是步入正途,我老妈也能理解。”

“我了解我的孩子。”

“你嗑过药,不意味着他也一样。”

“他昨天晚上出去过吗?”

“没有,他一直在家学习。”

“他有朋友来你家吗?”

顿时,白易妈妈气笑了,她反驳道,“带毒品给他吗?”

“你朋友就是这样干的吗?”

“请注意你的措辞。”

闻言,白易妈妈上前两步。

“我仔细检查过,是家庭工具包。”

“我从梳子上取了他的头发,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些,我真的信任他。”

“那你为什么还要检查?”

“他昨天晚上,除了学习以外,就是在和我争论大学面试的事。”

“他想打扮成平常一样,不理发,穿破破烂烂的衣服,现在很流行这个风格。”

“然后,我们就各自上床睡觉了。”

“他以前有过类似的症状吗?”

“有家族病史吗?”

“没有,家里只有我们两人。”

就在此时,警报器响起,白易浑身颤抖着。

此时,值班护士赶来。

见状,支奇临危不乱。

“立刻注射10毫克安定。”

“怎么了?”

“只是以防万一。”

随即,白易剧烈抽动。

支奇把他侧身固定住。

“他抽搐了,帮我抱住他。”

“白易,镇定,我们会帮你静下来的。”

此时,张嬴正在窗外,神色淡然地,注视着一切。

火镇,白易家。

朱勇和潘婷,正专心查勘。

“对十几岁的男孩子来说,这屋子实在是太整洁了。”

“你知道为什么张嬴觉得我吸毒吗?”

“种族歧视。”

“和他觉得这孩子是嗑药过头,本质上是一样的原因。”

“瘾君子觉得世人皆是如此。”

“他可不是上瘾,他是不得已而食之。”

闻言,朱勇大声道,“瘾君子就是这么定义的。”

“他只是很疼。”

“所以,他对止疼药上瘾。”

“多巧啊~”

“你真的没有吸过毒吗?”

顿时,朱勇笑了笑,“你这才是种族歧视。”

“用玩笑来回避私人问题,让我想起谁来着?”

“没错,我和他很像。”

“但我不是个愤世嫉俗、骄傲自满的瘸子。”

“看来我们得想办法,买个好拐杖给你。”

“因为你已经有和他一样的运动鞋了。”

闻言,朱勇低头看了看……

就在此时,潘婷有了重大发现。

“朱勇,快过来看看这个。”

潘婷拿出一个鼓着盖子的铁罐。

“看来妈妈没有好好检查自制番茄酱。”

朱勇眨眨眼,表示不明白。

“像这样鼓着的盖子,说明有细菌感染。”

朱勇点点头,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

“这罐是开着的。”

诊所2楼化验室。

潘婷和朱勇,正埋头苦干。

监控器滴的一声,张嬴迈着顺拐的步伐进来。

“对你们俩,我真是失望透顶。”

闻言,朱勇瞟了一眼张嬴的鞋子。

“我让你们去找新型毒品,结果带了罐番茄酱回来。”

随后,张嬴走到朱勇耳边,窃窃私语。

“我打赌,你的鞋比我的鞋,至少贵了一倍。”

“我网购的。”

闻言,朱勇神色正常,没有正面回应。

“白易自己做了个披萨当宵夜。”

“肉毒杆菌毒素和成千上万的其他毒素,可以导致肠胃炎,心脏的症状和精神错乱。”

“我可没说他有肠胃炎。”

“至于精神错乱,真的吗?”

话音未落,张嬴拿起勺子就来了一大口。

“别啊~!”

“嗯,味道还不错。”

“你这不是茅坑里点灯吗?”

闻言,张嬴横了朱勇一眼。

“你怎么没阻止我?”

“你想借此表达什么呢?”

“没错,那孩子癫痫发作了。”

“食物中毒,可没这种症状。”

朱勇补充道,“吸毒也不会这样。”

“不然,不会入院两小时后才发作。”

此时,张嬴又含了含勺子。

“那什么可以使他癫痫发作呢?并且同时伴有其他那些有趣的症状。”

“杀虫剂中毒。”

“氨基甲酸酯。”

“或者有机磷、有机氯?”

“吸入中毒还是接触中毒?”

“暂时还不清楚。”

“我们应该给他洗个澡,毒物可能还残留在他皮肤上。”

“我已经吩咐护士去洗了。”

门诊1号室。

一名老太婆正在深情自述。

她儿子靠在门边一言不发。

“我感觉很好。”

张嬴无语道,“这就是你的问题吗?”

“你的主要症状……”

此时,儿子听不下去了。

“我跟她说了,这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开始注意缤纷的色彩了,还有音乐,我真的听懂了每一个音符。”

“我已经85岁了,照理来说,我应该和其他老太婆,一起玩玩麻将。”

“可是现在,每当我看到有可爱小屁屁的男人,就会忍不住盯着看。”

老太婆双目放光地盯着张嬴,“或者是性感的胡子。”

张嬴想了想,“你觉得喜欢看可爱的的屁股,也是一种疾病吗?”

“在一个月前,才开始这样。”

“儿子给我租了一盘碟子,叫《乱世佳人》。”

“但是没想到,里面装错了……”

闻言,她儿子自告奋勇道,“没错,这都怪我。”

“本来就是,他根本没时间把碟送回去。”

“我又不是整天无所事事。”

“所以,我就看了,里面有个男演员,他叫库里。”

“现在,库里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儿子无语地摇摇头。

老太婆小声重复道,“挥之不去。”

此时,张嬴惊叹道,“啊~~~”

“而你让我想起了他。”

“同样是暖暖的眼神。”

“大家经常把我俩弄混。”

此时,老太婆开始宽衣解带,“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心脏?”

张嬴阻止道,“不~!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但我得让您住院做些检查。”

儿子不解道,“什么检查?她只是年纪大罢了。”

“你只是讨人厌罢了。”

“你妈突然性情大变,得好好检查一下。”

“我叫个护士过来,给你们办入院手续。”

张嬴挤眉弄眼道,“因为我长得太帅了,不适合做文职工作。”

说罢,开门闪人。

老太婆一脸娇羞。

火字号病房。

白易妈妈手扶额头,“这药他都用了一个多小时了。”

“解磷定很有效,只是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其作用。”

“可能你们诊断错了,或许不是杀虫剂呢?”

支奇强调道,“血液检测表明,确实是有机磷中毒。”

滴滴滴~~~

就在此时,警报器响起。

“哦买嘎~!”

“请让开~!”

护士急忙赶到。

“心率降到30了,心脏骤停,拿起搏器来。”

翻身贴片,调试频率。

“你要干嘛?”

“我们要帮他心跳。”

“每分钟60次。”

过一小会儿,支奇用手指探了探脉搏。

随即,长出一口气。

10分钟后……

白易妈妈脱下外套,“我看不下去了。”

“让他先戴一个小时的起搏器。”

“然后呢?”

“只能到时候看着办了。”

“不,我的人生哲学可不是这样。”

“对我儿子更不能如此。”

“如果真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我希望知道所有的可能性。”

诊断科大会议室。

“解磷定没起作用。”

“我们不得不给他人工起搏。”

“或许真的不是杀虫剂中毒。”

“我又查了他的血浆,查了两次。”

此时,张嬴才姗姗来迟。

潘婷发问道,“治疗有机磷中毒,有什么特效药吗?”

“见鬼”,张嬴调侃道,“原来我们用的都是便宜货。”

“能省则省嘛~!”

此时,朱勇回忆道,“说起来,我在哥大的一名教授,为军队研发了一种实验性的治疗方法。”

“成功率多少?”

“是针对性治疗。”

“针对每种毒,用特定的水解酶治疗。”

“我们只要知道白易中的,是高灭磷还是马拉硫磷。”

“成功率多少?”

张嬴插嘴道,“很高,我确定,毕竟这可是军方专用的。”

“如果他不治疗,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大?”

“微乎其微,毒物已经跨过血脑屏障了。”

“你所谓的微乎其微,是不是死定了的英文说法?”

“我是澳大利亚移民。”

“一天印着英国女王,一天你就是英国人。”

“赶紧联系那个教授吧。”

闻言,朱勇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不知道是哪种有机磷,就不知道需要哪种水解酶。”

“有机磷一共有四十多种呢。”

朱勇激动道,“把四十多种都拿来。”

张嬴淡然道,“全都拿来。”

闻言,潘婷微微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等药都送过来,我们就知道该用哪种了。”

“如果我们知道他是怎么中毒的,也许就能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她妈妈会自己做番茄酱,我也许疯了,但我觉得可能是自制番茄酱?”

朱勇补充道,“前院的菜园。”

张嬴挤眉弄眼道,“孩子在菜园里喷杀虫剂,看到个美女,春心荡漾,不小心把杀虫剂喷到脸上了。”

“我去问问。”

“我去联系教授。”

“我去让这孩子多活一会儿。”

“我去吃午饭。”